我來自小王子的星球。
沒錯,就是那把椅子向前挪就能看到夕陽,
隨你高興的地方。
我記得當時我正在和小王子討論那朵驕縱迷人的玫瑰,
我說:「嘿,boy,那豔紅真可愛是不?」
忽然眼前一片漆黑,
只知道自己被拋離地表,
我便昏了過去。
上帝將我放逐到一個未知的世界,
這世界紛紛擾擾車水馬龍人滿為患烏煙瘴氣爾虞我詐,
那時我不懂上帝的用意,現在仍舊不懂。
我推測著是我的話毀了小王子的純真可愛嗎?
其實我只是不想他一輩子都當個蠢呆罷了。
我被放逐到這片荒漠,
一片讓人歇斯底里的荒漠。
這裡的人並不良善。
他們對自己謊言,
他們貪求名利,
他們愚蠢肥胖,
就算我身在眾人皆知,為我們強行冠上「325號小行星」,
我也不曾如此惡劣。
他們不相信我來自小王子的行星,
真是一點都不可愛率真。
某夜,
一道光束出現在窗邊,
猛然地又到了我床前。
在快進入夢鄉之際,
我聽見:「你,將得重生。」
翌日,
我得了新生。
我不記得任何事情,
只知道我是個真正的地球人。
忘了小王子。
忘了玫瑰。
忘了狐狸。
忘了小綿羊。
我開始過著你們所謂正常的生活。
但我依舊天然率真,這是我恢復記憶後所慶幸的事。
人們告訴我,
地球是上帝給人類建的伊甸園,
在這裡是人間天堂,
經過重重考驗就能上真正的天堂。
我嗤之以鼻地認為他們才是那條慫恿夏娃的惡蛇,
被趕出伊甸的其實只有亞當夏娃,
悻悻然在無垠宇宙角落嘆息著。
撒旦卻偽裝成亞當夏娃,
編造故事欺騙白癡的後人一代一代傳承這個假象。
我有我的個性,
我秉持慢工出細活。
大家都說我怪,
覺得我既蠢又笨,
不懂得走捷徑,一意孤行地繞遠路。
我在心裡暗笑他們的迂,
在這腐敗的社會,不懂得多走路增見廣,
不把握生命中每一刻風景。
他們成了我的拒絕往來戶。
更準確的說,我才是他們的拒絕往來戶。
他們有他們一致的想法,我很固執很老tone,
我是我,他們是他們。
獨來獨往是我的註冊商標。
獨自生活了數十年,
以愚昧的地球人算法,
我大概是十三歲了。
這一年特別奇特。
腦袋裡時常閃過一個唯美的畫面,
一個輕巧的男孩輕撫一朵絕世美麗的個性玫瑰。
一個金髮碧眼的男孩抱著一個箱子沉沉睡去。
一個無邪的男孩與狐狸相談甚歡。
這些畫面似曾相識,
跳動著,浮動著。
上帝打破的碎片又毫不遺漏地被撿了回來。
我更不懂了!
是祂的美意還是無心?
我知道我想回去找小王子,
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,
對他發誓每天都會替他畫草餵小綿羊。
但在這之前,
我沒有工具,回不去。
我索性先住下來,
反正我本來就有自己的房子,
著實也不麻煩。
以往我不和人打交道的,
但我需要幫助,
或許此時我還是能給那些笨蛋指望的。
我試著他們所謂的交際。
一開始這個怪咖是無所成的,
所幸還有人沒被我突發的歇斯底里給嚇到。
鎖定目標。
漸漸的,
其實我的人際好轉了許多。
到現在,
走在路上還會有人跟我打招呼。
這其實並不是我的本意。
回到最初最初,
我只是單純的想利用,
但我何時又變得和那些被我貶低的人類一樣如此心機?
或許他們也像小王子般天真可愛。
我想我可以在藍星住下來,
有空再回去看小王子。
後來,
抉擇是錯的。
我發現我並不快樂。
我其實只是一味地學習人類的行為,
那不是一種喜悅!
只讓我感到厭煩。
對小王子的思念有如滔滔江水,
又像黃河氾濫,一發不可收拾。
累了也倦了,
小王子的花圃有我的足跡,有我的畫面。
在泰唔士河,步履是那麼地沉重,
忍不住投下一枚古希臘金幣,
請求伊麗絲連線,
我想問問那驕縱的玫瑰還好嗎?
夠了!
兩個知心好友就夠了!
即便他無法理解眼前的ET。
Dionysus let it rain without reason,
all the indulgent desire had been unbuttoned.
Our wisdom can only control the animals but not humans.
They all become Dolphins. (from fever)
- Sep 29 Tue 2009 20:22
適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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